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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歌”, 天下人说天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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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尊重世界，服务世界（一）
洣崽
一．“无为”三境界
（一）顺乎自然。无知无识，不听不闻，随之任之——这是第一境界。泥土砂石、草木虫鱼、飞禽走兽、巍巍高山、浩浩流水、日月星辰等皆属此类。浑浑噩噩地存在着，或生存繁衍着。因它们没有影响和左右万物的能力或能力极有限，天然地达到了“无为”境界。
（二）尊重世界。尊重万事万物各自的存在空间、自主地位、发展权利、行为方式、运行规律等。能够冒犯而不冒犯，能够危害而不危害，谓之尊重。只有人类才能尊重世界，因为只有人类才有冒犯万物、危害万物、造成极大危险的可能性。
（三）服务世界，滋育万物。这是高尚人的品格与实践，是无为的最高境界。有意思的是，光辉的名字如“泽东”、“恩来”，在名字间就表达了恩泽人民、服务世界的卓越理想与美德。一切扶助弱小濒危、陷入困境者的行为，一切为万物发展剪除横暴、扫除障碍的行为，一切为万物兴利益的行为，一切为万物生存进步开辟广阔空间的行为……都称为“服务世界”。如唐太宗的贞观之治，李闯王的开仓济贫；先驱者的英勇血战，抗击日寇，保卫民族的生存与尊严；如白求恩的治病救人，雷锋的助人为乐，孔繁森的尽职奉公；又如环境保护、荒山绿化、“希望工程”、扶贫……等等。
二．“无为”之必行与可行
虽则人类是大自然的宠儿，有着挤满沟回的富于智慧的头脑，人类的能力一天天更渐强大，但与世界的博大、浩渺、曲折、幽深、细致相比较，则是渺小肤浅、微不足道的。即使人类的认识与行为能力还有无穷潜力，人类充其量也只能概略地认识万物发展的大势，与较详细地研究、认识与操作某些局部的事物与事物的个别方面；绝对无法认识与正确认识博大世界所有事物的一切细节，更谈不上对其一切细小步骤进行亲自操作与正确操作了。又由于几百万年的进化，加上自然赋予人类的智慧，人类创造了充满机巧的现代文明，生产力大增，有足够的能力破坏甚至毁灭万事万物；从这一方面说，人类已成为万物生存与发展的最危险因素，人类极有可能危害万物，并最终殃及人类自身。
由于以上所述的人类认识与实践能力的有限性、和人类具有的对万事万物，以及对人类自身所具有的危险性，人类只能采取模糊的理智克制的“无为”方式：任其自然，尊重万物，克制人类意志的非理性无节制扩张，把人类自身的发展控制在与自然和谐友好相处的界限之内。只有这样，万物才得以宁静，人类自身也才得以宁静。这是唯一现实之路。
追求“尊重世界”、“服务世界”崇高之境的“无为”之路，穿行于事物内部与事物之间天然存在的狭小缝隙与机会中，依循自然，悠远弯曲；是一条艰难跋涉的小路：必须不断研究、探索事物的本质特征与发展规律，又是一条尊重万物、与人为善、与万物为友的希望之路、成功之路，阻力最小；特别是滋育万物、服务世界的崇高之境，不但不会招致万物的抵制，反会受到万物的爱护、支持与拥戴。这一道路，值得高尚人们永远的探求。沿着“无为”之路，人们能顺利地达到自己的目标，实现发展。普通的屠夫也能理解、实施“无为”的妙处，庖丁解牛乃是“无为”的成功范例与杰作。
反“无为”之道而行的另一条路，则十分省事：不必调查，不必探索，全然凭借主观的愿望，无视万物，唯我独尊，专横任性、胡作非为，自以为是，刚愎自用，反科学，反民主，要怎样，就怎样，是一条与万物为敌、阻力极大的碰壁之路、荆棘之路、沼泽之路、失败之路。
同时，“无为”又是一条最为简易的光明大道，连顽冥不化的草木沙石也能做到。这一道路，既是清静自然的，也是进取积极的；既是极为简易的，又是悠远无止境的；既是万物所需要，又是人类自身生存与发展的必然要求；既是滋育万物，又是造福于人类自身。因而是可行的与必行的。
三．实现“无为”的基本道路
尊重世界、服务万物的“无为”崇高之境是美丽的，是高尚人士所追求的。但是通往崇高之境的道路是曲折的、困难的、险恶的，攀登是艰难的。
我曾经汗流浃背地栽下两百株杉苗，每棵苗都上了粪肥，而且还下了一小抓尿素——结果，无一成活。
为着人民的幸福，国家的富强，伟大领袖曾经号召建立人民公社，成立大食堂，结果恰得其反，人民倍受贫穷与饥饿。
对于以上，我们感叹主人的愿望，对与愿望相违的结果却深为遗憾，并为之反省。为尽可能少走弯路、少受挫折；为尽可能避免事与愿违的损害万物的事故的出现，为尽快尽好地达到崇高之境，可以依照、应当遵循的路标有：
一．尊重万物的自主地位。必须让万物以自身为主体，而不能越俎代庖；不能直接操纵万物内部的各个细节，不能干扰万物原所固有的发展方向与进程。再心情迫切、聪明能干的巧妇也无法代替自己婴儿的生长；意志力再高强的人也无法指挥自己的每一个细胞。这是立志为国为民，有远大志向的高尚之士应当遵循的第一条准则。
历史曾经有深刻的教训：
其一，有几十年，国家把土地紧紧地直接掌握在手中，农民因此失去自主与发展的最重要基础。由生产队亲自安排、指派每一项农活，进行具体细致的推动与操作，政府管不胜管；而农民没有谋求发展、谋求利益的基本自主权——直接拥有土地，后来的结果人人尽知，人民生活难以进步、苦不堪言。进入八十年代后，进行了根本性的农村改革，土地重新回到农民的手中，农民因而获得自主的地位和发展的权利。由此焕发出巨大能量，推动农村步入温饱、迈向小康，向着富裕、阔步前进。
其二，国家将生产资料牢牢掌握在手中，直接控制，名曰“公有制”。人民的每一成员却失去生存发展最重要的条件——自主地具体直接地拥有生产资料。人们象螺丝钉或机器一样被推动指挥着在国营部门运转而不是作为能够自主的、能够发展的、有创造力的生命，造成了中国经济发展的低效迟缓、人民的贫困窘迫。现在，中国的改革已发生了着眼点由“搞好国营企业”到“搞好国有企业”再到“搞好国有经济”的变化，每次变化都是对人民自主地位尊重的加强，每一次变革都带来不可估量的进步。
历史昭示我们：尊重人民自主权，而且这种自主权越充分、越具体、越直接、越到位，人民的发展越快，就越能促进国家的繁荣。我们国家坚定不移地维护本国的独立与主权，能推而下之，也同样地理解、承认、尊重与增进人民的自主权吗？
我们有必要更深刻地尊重万事万物的自主性。
二．尽可能少地干预万物。这基于如下原因：应当相信万事万物发展的合理性，相信万事万物坚强的生命力，相信万事万物对于世界的价值；人类对世界的认识与行为不一定正确；人类自身能量、精力的有限。
因此，完全用不着时时处处“乐善好施”，自诩为“好人”、“救星”，或疾恶如仇、斩尽杀绝。这既是对万物的尊重，也是对自己能量的节约。
三．服务世界目的上必须是为着万物更好的生存发展。而不是借“服务”、“滋育”之名，行干扰、操纵、占有、损害万物之实；
态度上必须是谦恭的、尊重的，而不是毫不认真，漫不经心，居高临下的鄙夷施舍；
应当讲究方式、技巧与策略，研究事物的特性与发展规律，顺应事物的特殊性、差异性，而不是盲目蛮干；
应当选择时机。必须是万物遭遇困难与障碍、急需救助、十分需要之时。所谓“旱时一滴如甘露，醉后添杯不如无。”
四．对服务世界者自身的要求：有滋育万物的仁爱之心，有相应的能力与能量，能确知万物发展的本质与大方向；对有关事物有深刻、细致、较正确的认识。
比如：毛泽东有救国救民的志向；有杰出的军事才能，有思想的远见卓识，有高超的领导艺术；深知人民的痛苦与要求；有对战争发展规律的深入研究——这样，毛泽东写出了不朽的《论持久战》，给黑暗中摸索的人民以抗战的希望。
否则，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五．如果某事物是自己所确知，如果深信自己的行动有利于该事物的发展，并符合万物进化发展的大趋势；万物陷入困境、面临障碍、生存发展受到威胁的无可奈何之时；或确能为万物带来明显利益与进步的势在必然之时——服务世界便成为义无反顾的了。
遵循以上原则，可以少犯错误，少走弯路。避免发生诸如出于为人民谋幸福的初衷，却发生损害人民利益的结果之类的事情。
四．以“无为”之斧解析万事万物
论发展。
（一）世界万物都有生存、发展的天性。“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竟自由”是一幅动人的生命图画。万物灵长的人类更是这样。“无为”的有道者既尊重万事万物，也同样尊重自己：不折磨自己，不苛求自己，亦不委屈自己，充分发挥自己的天性，努力实现自己的发展。尊重自己是尊重世界的第一步，发展自己是尽对世界的第一份责任。没有不尊重自己而能尊重世界的，没有不发展自己而能服务世界的。有阻碍自身前进者，或回避之，容忍之；或协商之，协调之；或绕而过之：量力而行。苟有横阻生存与发展的必经路途且无可协调无可回旋者，坚决地予以克服与排除，也是生命发展的大道。发展是生命自立于世界的基础与前提。任何扭捏拘谨、畏缩不前、自缚手脚的行为，都是有违自然法则的。每一次奋斗，对障碍与困难的每一次克服，生命的发展就获得一次飞跃。
生存与发展是万物与人类正当的权利。在此过程中纵算对周围之一、二造成干扰，亦在所不惜。如：河里的游鱼欢快地嬉戏于水草之间，沐着阳光，自得其乐，何其自在！但因为我对营养能量的需要，也因为我对美味的喜欢，不妨煮之、烹之食之。
毛泽东有言“天不要怕，地不要怕，死人不要怕”；马克思的“不怕神威，不怕闪电，也不怕天空的惊雷”；恩格斯的“一股汹涌的洪流，呼啸着冲下山谷，松树在前面轰然倒下，就这样开出一条道路”；鲁迅的“敢说敢笑敢哭敢怒敢骂敢打”……这是发展的真谛，是高强生命的最强音。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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